【盾冬】北极星
(注意:女体巴基出没。)
北方,总有夜空里最亮的星星。
史蒂夫躺在草地上,让星辰倒影进他大海一般碧蓝的眸子里。
“哎哟!”
一声娇俏的惊呼,让放松的史蒂夫坐了起来,他跟其他孩子一样对整个世界都很好奇,更何况他还有着比任何人都勇敢的心。
布鲁克林的树木总是很多,史蒂夫借着从银白树杈里偷溜下来的月光,在给膝盖挠痒痒的草丛里行走,圆溜溜的大眼睛机灵的寻找着那吸引他的宝物。
脚边的青蛙跳起,撞到绿色的草叶,惊起无数只假寐说着梦话的萤火虫。
空地中央,仿佛沐浴在牛奶里的女孩,惊讶的转头看着史蒂夫。
“精灵?你是精灵吗?”史蒂夫像是要抓住这只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的生物。
“你是谁!”女孩没有穿鞋,手提着白色的长裙,有规律的抖动着落在裙面上的月光颗粒。“别过来!再过来我就揍你了!”女孩停下惊慌失措的脚步,扑红的小脸怒视着史蒂夫。
看着那两个掘强的拳头,史蒂夫先是一愣,然后才停下自己急切的脚步。“我叫史蒂夫.罗杰斯!你是精灵吗?”
“我不是精灵。”那被星辰大海环绕一圈的眼睛警戒着,棕色偏黑的齐肩长发被微风柔顺的摆弄。“我不认识你。”
“你很漂亮!等我长大了!你做我的新娘子好不好!”
“什么?”
史蒂夫至今都还记得女孩那惊讶的表情。“哎。”斯蒂夫叹了口气,无奈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纸圈。“巴基!你那里有没有纸!给我一点!”
“哎?!”隔壁的水声突然一停。
“你干嘛蹲着?”史蒂夫趴在隔板上俯视着巴基。“你不是不上大号吗?”
“呃……突然想上了。”巴基扯了纸从下面的缝隙递过去。
“你站起来。”
“哎?!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你问的好奇怪,都是男孩子,你紧张什么。”史蒂夫放手落地,从下面接过了纸。
“不知道那个女孩还记不记得我。”史蒂夫总是惦记着那个跟精灵似的女孩。
找遍森林,始终不放弃的史蒂夫在森林的尽头,遇见了现在的好友巴基.巴恩斯。
“谁知道,你怕不是在做梦。”隔壁冲水声哗啦啦的。
“你上大号这么快?”史蒂夫总是对巴基有很多疑问,比如巴基的腰为什么那么细。
“外面等你。”巴基总是会避开一些问题。
“嗯。”巴基不想回答,史蒂夫也不会追问。
冲洗了手,出来。
手里夹着书本的巴基靠在干净的白墙上,那渐渐居中变黑的星辰大海,仿佛能映照出洁白页面上的黑字。连风也跟着史蒂夫走神,一个不小心就拐走了巴基棕色的头发。
随手一撩,放到圆润的耳后,余光一撇,“史蒂夫。”巴基合上书,史蒂夫点头,两人步调极其默契,没几步就并肩同行了。
“连上厕所都一起,青梅竹马真可怕。”总是找碴的布洛克·朗姆洛靠在走廊边。“罗杰斯,”布洛克搭到史蒂夫肩上,“果然我跟巴基吵架你会帮谁。”
“巴基。”
“如果巴基是个坏蛋……”
“巴基不可能是坏蛋!”
“我说如果,如果巴基是个坏蛋……”
“巴基绝对不可能是坏蛋!”
“听我说完成吗!如果巴基是个坏蛋我必须抓捕他,你会跟我一起抓他吗?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
“你要为一个坏蛋背叛你的朋友?”
“因为是巴基。”
“听见没。”布洛克用下巴指着巴基,“为了你都不要朋友了。”
“因为我们是好朋友。”
“我也是你们的好朋友。”布洛克憋屈的放开史蒂夫,“带着你的巴基走吧。”
两人走远,巴基才弱弱的问,“他想表达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们是朋友。”
“没错。”
训练课上,巴基举手想请假。
“巴基.巴恩斯同学,为什么每个月你总要请几天假!”
“身体不舒服就应该请假老师!”史蒂夫总是如此反驳老师。
“罗杰斯,我不是在问你!给我坐下!”
“问巴基的问题就是问我的问题老师!”
“史蒂夫.罗杰斯,你是士兵吗!”
“是!”
“那就听命令!给我坐下!”
“我还在回答问题!”底下一片窃窃哄笑。
“很好!”老师鼻子都快气歪了。“史蒂夫.罗杰斯,巴基.巴恩斯同学为什么每个月总要请几天假!”
“呃……”史蒂夫看了巴基一眼,“大姨父来了。”
哄笑声爆发得太洪亮,老师咬碎牙的声音,除了他自己谁也没听到。
一个月后,史蒂夫就要从士兵学校毕业了。但就在他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,巴基退学了。
“为什么要退学!”史蒂夫简直不敢相信,那个说要一直陪着他的巴基会这样离开自己。
“我的任务完成了。”
“什么任务!你不能离开我!”史蒂夫紧紧抓着巴基的行李。
“放开,不然我揍你了。”
“我不会放开你的,死也不会。”
“那去死吧!”巴基一拳就挥了过去。
“还手!”“不要!”“还手!”“不要!”“还手!”“不要!”
“……”巴基看着鼻青脸肿依旧抓着自己的史蒂夫。“我不相信我自己史蒂夫。”
“不相信什么?如果你不相信自己的话,相信我就可以了。”
巴基摇头,狠狠甩开史蒂夫。
“巴基!”
“史蒂夫!”
“……我也跟你退学好了,你去哪里我去那里。”
“去当你的美国大兵吧。”
巴基离开了。校门外停着来接他的车。
“小姐,那位先生不需要送去医院吗?”管家看了看,扒拉着铁门,一脸世界毁灭的史蒂夫。
“不用,走吧。”巴基上车,消失在林荫大道的尽头。
巴基出生在布鲁克林的一个军人家庭里。作为独生女的巴基,很想像其他人一样当美国大兵,所以她从小把自己当男孩看待。
穿男孩子的衣服,说男孩子气的话,上男厕所,上军校,未来跟父亲一样成为报效国家的优秀士兵。
巴基低头看着自己越来越掩盖不住的胸部,她一直努力锻炼肌肉就是为了掩盖这个,可是,她终究抵不过自然规律。
回到家里,巴基的思绪总是飘忽的,不是突然拿着重物锻炼,就是趴在地上一直做俯卧撑。
“巴基。”母亲看着被扔在一边的女式衣服,“你该去找史蒂夫了。他下午就要出发了。”
“下午?”巴基一甩身上的汗水,盘腿坐地。“那是好事,他能实现一直以来的梦想。”
“你把自己的梦想寄托给了他。”
“我们是朋友,他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,我的梦想就是他的梦想,他实现了自己的,也是实现了我的梦想。”
“我可爱的巴基,你好像对“朋友”这个词语有误解。”母亲蹲到巴基身边,就像抚摸刚出的小巴基一样抚摸着巴基的脸。
“史蒂夫为了你可以跟其他朋友决裂,为了你可以跟学校作对,明知道被开除就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。我亲爱的孩子,他为了你,愿意放弃自己的梦想,还是两次。我都不曾为你的父亲放弃过如此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我们只是朋友。”
“你在动摇,我的孩子。你其实不相信你自己,你以为史蒂夫喜欢的一直是女孩子的你。”
“他一直惦记着她,但我不是她,我是他的朋友。”
“史蒂夫做这些事,是为女孩子的你做的吗?不是的,孩子。他是为你做的。因为是你,所以他愿意挺身而出,因为是你,所以他愿意打不还手,因为是你,所以他愿意反抗一切,哪怕是自己的理想。你是他最重要的。”
“……他说,我们是朋友。”
“你确定不是你先说的吗?”
“……”巴基睁大着眼,仿佛要把十几年的时光全挤出来一样。“母亲……我要出去一下!”
“去吧!带上这个!”母亲把桌子上的连衣长裙扔了过去。
布鲁克林的街道像棋盘一样,巴基知道自己该往那里走,所以她不会在意大街两边分枝出的宁静小街小巷,也不会再跟小时候一样,躲在别人家屋前的绿荫丛里吓史蒂夫一跳。
那童话似的尖顶小宅院,双拼连栋的排屋,有敞廊拱圈、有突窗细柱,有厚重华贵的褐石等等的屋子,在她的眼里都是模糊的斑斓。
距离教堂的钟声响起还有多久?如果能提前的话,她想让史蒂夫拉着她的手,两人一起站在天使琉璃的色彩下面,直到他离开去抓住自己的理想。
车已经开走了。曾经质问巴基为什么要请假的老师,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生物一样看着巴基。
巴基没理会老师的痴呆,顺着方向所指就追了出去。她知道自己追不上了,但她还是在心里不停的呐喊。
史蒂夫,史蒂夫,史蒂夫,史蒂夫……
十遍,百遍,千遍,万遍……
“史蒂夫?”巴基身子一顿,红肿的光脚缓缓停下,踩着有些瘙痒难耐的小草。
“巴基?”
巴基没有说话,提着裙摆,抖着带笑的阳光精灵冲了过去。
有些泛旧的裙子染着橙光,在琉璃色的太阳下,跟她的头发一个颜色。
合适的面料贴合着她的皮肤,然后史蒂夫的温度便理所当然的入侵过来,霸占她所有活着的原因。
“你好,我叫史蒂夫.罗杰斯,你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吗?长得很漂亮,像精灵一样。对了!她的眼睛跟你的一模一样!她是你的妹妹吗?”
“我没有妹妹,这里只有我一个小孩。”
“难道你是……”
“我叫巴基.巴恩斯,要跟我做朋友吗?”
“朋友?”
“不可以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打不赢别人也不会跑。”
“光是那样,我能跟他们耗一天。”
“你还是赶紧长高点吧。不过我会保护你的,因为我们是好朋友。”
“奇怪,你怎么长得比我高了?”
“有什么关系,以后换我来保护你,巴基。”
“放手,史蒂夫。”
“你不是大姨父来了吗?我帮你。”
“那是你说的,又不是我说的。再说了,普通朋友也不会这么做。”
“我们不是普通朋友。”
“?”
“我们是好朋友?”
“流氓啊!”
史蒂夫半蹲单腿跪在地上。巴基难得没有像平时一样大大咧咧的敞开大腿,双膝内收脚外撇的跪坐仰视着史蒂夫。
她总是跟史蒂夫并肩同行,看着同样的高度,同样的风景,所以,现在的姿势让她感觉很奇怪。她不知道的这种视线下的史蒂夫居然出奇的好看,好看得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。
史蒂夫像是看出了她的为难,弯成月亮的笑眼,跟着手掌一起落到她的肩上。
“现在回头想想我真是……太蠢了。最后一次跟你见面居然是在争吵,这个教训真是够了。有时候,在你深爱的人离你而去时,你未必能说出所有你想说的话。”史蒂夫拉起巴基的手。
“当我们意识到要失去某人的时候,才知道那个人对你的生命有多重要。我一直想维护世界和平,维护所有人的自由。但是你离开我的时候,我才发现自己想变强的理由是保护你,至少在那一刻是的。你才是我的和平,我的自由。”
“世界可能因为科技而改变,和平也必须付出代价来获得。而史蒂夫.罗杰斯,必须有巴基.巴恩斯,才能算得上完整。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是我当上士兵唯一想做的……”
“巴基,嫁给我吧。一起,走到时光的尽头。”
亲吻,覆盖到巴基的手背之上。
北方,总有夜空里最亮的星星。
史蒂夫和巴基坐在乡间的落叶长椅上,史蒂夫偏着头,让他可爱的巴基倒影进他大海一般碧蓝的眸子里。
“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跟着我去战场。”史蒂夫理了理巴基的银白长发。
“我去士兵学校可不是为了自我满足,我能与你并肩的。”巴基扯了扯史蒂夫调皮的衣服。
“我一直很害怕带你上战场。你知道的……那很可怕,我害怕失去你,巴基。”
“我们去中国吧,那里没有吵人的蜘蛛邻居,没有抱着AI满天飞的作死侠,也不会出现外星生物,更不会有天天来叫你帮忙找弟弟的傻子。”
“嗯,听你的。”
“我们去墨脱吧,在草原上养一群羊,一群牛……也许还能看到小哥。”
“小哥是谁?”
“说不定还能偶遇奇异博士,我一直想跟他的披风打声招呼。”
长椅脚边的青蛙跳起,撞到未落地的黄叶,也许是得到了信号,头顶的风卷着轻挂在树上的金叶子,纷纷扬扬。
“你为什么在手臂上画个星星?”
“北极星。有它在,我们总能找到家。”
“是啊,很久很久以前,我就找到了。”
沐浴在银光下的两人手牵着手。
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史蒂夫拉起巴基。
“好的。”巴基起来扶着史蒂夫的腰。
“我还能一夜七次的。”
“呵呵,你饶了我吧。”
“巴基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史蒂夫。”
“嗯。”
一起,走到时光的尽头。
PS:答应妹子,她画一幅画我就给她配一篇文。虽然她的画技不怎么样,但这才是真正的鼓励方式。哈哈哈(ಡωಡ)hiahiahia。
对了,怎么能忘了我可爱的粉丝们。只要你是我的粉丝,也将永久拥有这个特权,随时随地都可以@久苍田莆 我,让我看看你们的画技吧!(其实鼓励产粮才是目的,哈哈哈(ಡωಡ)hiahiahia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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